他繼續說:「那你應該平常是你媽媽生活在一起,對嗎?」
她想了想說:「我擔心玩得太晚,被媽媽罵,那你應該說的沒錯。」
蕭朗回頭對我說:「默,她能和媽媽生活在一起,還能跑出來玩,那我們翅鬼在崖那邊至少是正常人。」
我說:「沒錯,雖然我們知道了這些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好處。」
蕭朗說:「知道的多永遠比知道的少有好處。小米,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叫雪國,我和默都是翅鬼,因為長有翅膀,所以是雪國人的奴隸,這座井呢,是默的家,我想從他這兒逃跑,結果被你砸中,翅膀也斷了,逃不出。現在,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雪國人提出去,拆散,所以,我們,當然也包括你,很危險。」
小米說:「嗯,我有點糊塗。你的意思是,我害了你,是嗎?」
他說:「不是,本來我飛得也很吃力,正在猶豫是不是要飛走。」
小米說「那就好了,反正你的翅膀斷了,我的翅膀也斷了,我們扯平了。」
他說:「你說的對,我們倆誰也不欠誰的。」
小米說:「那,蕭朗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?」
「如果我們硬來,上去以後,和雪國人拼命,然後想辦法藏起來,再逃到你家那邊去,這樣幾乎等於自殺,我們誰也活不了,結局就是身上插滿了弩箭,被扔進冰海餵魚。所以我們只有一個辦法,等到輪井的時候,你藏起來,我和默上去之後,再想辦法回來接你,這兒的雪梨還能夠你吃二十幾天。在你吃光這些雪梨之前,我肯定會回來。」
我瞪著蕭朗看,這是我聽過的最令人氣憤的大話。
小米竟興高采烈地說:「好,我相信你。我等你來接我吧。」
她試著從蕭朗懷裏站起來,翅膀的疼痛讓她不停的發出悅耳的哎呦聲,大蟲爬過來,把自己的甲殼貼在小米的小腿上,奇怪的是,小米一點不怕它,還笑著問:「你叫什麼名字呢,你的名字也是蕭朗起的嗎?」
大蟲蹭得越發殷勤,被蕭朗一掌打到牆上,他拿起一個雪梨遞給小米說:「餓壞了吧。」
小米接過來,卻沒有吃,說:「這東西看著好眼熟,可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。」